第(1/3)页 姚琛只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不由得大怒,便要掷下红签子叫衙役拖翻那女悍匪打板子。 “县尊且慢!” 宁修急忙劝道。 “哦?宁贤生为何阻止本官断案?” 姚琛捏着红签的手在空中僵住了,眉头不由得蹙起。 虽然他对宁修很欣赏,但其此举显然有些过份了吧? “县尊,此女是行刺徐小伯爷的刺客,又是唯一的活口。万一大刑之下一命呜呼断了线索,可该如何是好?” “宁贤生,你以为这种悍匪会主动把幕后主使之人供出来吗?若不大刑伺候,她是一句实话都不会说的。” 姚琛摆出一副断案多年大老爷的架势,略带不屑的说道。 宁修也是不恼,笑吟吟道:“她开不开口不要紧......” “你说什么?” 姚琛很不喜欢说一半留一半,遂追问道。 宁修顿了一顿,朗声说道:“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,这二人应该是白莲余孽!” 什么! 不但姚琛一惊,就连徐怀远、徐唤、孙悟范都惊得不浅。 白莲教? 白莲教在历朝历代都存在,常常聚集香众图谋造反,为历代君王所不容。 到了大明朝,白莲教亦十分猖獗。 便说永乐朝时白莲教教首唐赛儿,便曾聚集信众举事造反,弄得朝廷焦头烂额。 起初白莲教信奉的是弥勒佛,之后由于杜撰出了‘无生老母’这方神仙,一众教徒便改信无生老母。 让所有信徒信奉一个神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毕竟白莲教分布极广,大明各地都有分坛分舵,基本上互不统属。他们只不过打着白莲教的旗号聚集信徒,实际上都是各怀心思。 但‘无生老母’做到了。 姚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揉了揉额头道:“你说这双刺客是白莲教的人,可有证据?” 若真如宁修所说,这双刺客是白莲余孽那问题可就大了。 “启禀县尊,这名刺客是先被弩箭射中后心才咬舌自尽的。学生查看他后心的伤口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朵刺上的白莲花。” 宁修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现在这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县衙中,若是县尊不信,可以命仵作查验。” “嗯。” 姚琛轻应了一声,显然在衡量宁修所说的话。 良久他冲一名衙役吩咐道:“去唤仵作来查验尸体。” 宁修注意到一直轻蔑盯着姚县令的母夜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心中更是笃定了看法。 这双‘夫妻’多半是白莲教的人了。 如果宁修没猜错的话,这个母夜叉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图案。这是白莲教表明身份的一种方式,只要教中人士看到立刻明白是自己人。 又因为这图案一般是刺在前胸、后背等隐私部位,不除去衣物根本看不见,故而外人是很难看到的,所以相对来说很安全。 “县尊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看看这女悍匪身上有没有白莲花。” 一直不作声的孙悟范突然说话了,一发声就语出惊人差点把姚县令气死。 “胡闹!” 现在还不肯定二人就是白莲余孽,怎么可以直接扒掉那女匪的衣裳呢? 即便要扒那也是在牢中,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下此命令,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? 孙悟范一缩脖子索性不再说了。 其实姚县令何尝不想剥下那女匪的衣裳看个分明呢? 看那被绳子勒的一撮一撮的肉儿就知道此人定是个丰满的主,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姚县令便咽起了口水。 可是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能做。一旦堂上有人把事情捅出去,对他的官声会有很大的影响。 文人最为爱惜羽毛,姚县令还想继续往上爬呢,可不会让羽毛受了污损。 很快那衙役便折回二堂冲姚县令禀报道:“回禀大老爷,仵作已经作过查验,那名男匪后背上确实有一朵白莲花!” 嘶! 姚琛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他相信没有人会闲着无聊在后背上刺上一朵白莲花的吧?看来此人和白莲教是脱不了干系了。 那么他的同伙身上多半也有相似的图案吧?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姚琛,衙役们的眼眸中更是充满渴望,那是野兽看到猎物垂涎欲滴的眼神。 他们恨不得县尊大老爷立刻下令扒光了那女匪让他们看个爽快。 反正是借着断案审案的名头,没有任何的不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