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庆讪笑,“裴大人,小的以后不敢了,请裴大人留我继续在这做事。” 裴之昭见敲打差不多了,这才问,“孟芳出事那天,你说说。” 刘庆再不敢隐瞒,低声道,“那日是我当值,可是衙门没什么事,我手痒痒,下半夜便去长乐坊消磨一晚,方家家丁找到县衙,又去长乐坊喊我,我当时玩得正高兴,家丁怕耽误事,硬塞了几两碎银子给我。” 刘庆翻翻衣兜,掏出几粒铜板,“小的该死,那些碎银子都让我花了,只剩这些,我收了银子,便跟着家丁去了方家。” 裴之昭隐隐动怒,“假如不是家丁给银子,你是不是还不能呢?” 刘庆将手里的铜板一股脑放到桌案上,“裴大人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 “你到方家时,当时是什么情况?”裴之昭将铜板收入袖中,问。 “方家乱成一团,邻居都来围观,咱们县的仵作生病了好长时间,根本不上工,我进屋看见方氏躺在床上,全是血,吓懵了,赶紧差人来衙门通知齐大人。” “当时方连庆和方家夫人的神情态度,你还记得吗?” “方家夫人一直站在院子里哭,方连庆倒还行,里外帮着忙乎。”刘庆想想,回答道。 “你第一次进入案发现场,有什么特别感觉?” 刘庆想起当时的场景,心有余悸,“没什么特别,我当时也很恐慌,咱们平安县虽大,几乎没有命案,这还是我当值第一次遇到死人。” “案发后的卷宗呢?”裴之昭找了很多地方,一直没找到。 刘庆摇头,“齐大人要离任,县衙乱七八糟,孟芳出事当日孟家就来哭诉,齐大人便抓了方连庆,昨日齐大人开堂,裴大人上任,好像卷宗还没人写。” 裴之昭揉揉眉心,尸检还没出来,现在只有方连庆与孟良的一面之词,连当值的刘庆都提供不了有力的线索。 裴之昭觉得做这个县令比带兵打仗难多了。 刘庆离开后,烛火燃灭。 裴之昭就这样坐在黑暗中想着这起命案,直到空荡荡的府衙外传来狗吠,裴之昭才站起身,再次点燃烛火。 一手摁着灯罩,一手擎着烛火,裴之昭走出内堂,来到招房。 这里是存放平安县卷宗的地方。 五排木质架子整整齐齐摆放在房间四壁和中间位置。 一进屋,一股浓郁的油墨和宣纸味道扑面而来。 裴之昭举起烛台,从第一面架子开始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