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12个敌人啊,歌尔城胆子再大,人才再多,也不可能与全世界为敌。 “如果12个敌人联合起来,歌尔城就完蛋了。” 所以,对于这种意识形态对外输出的计划,城市内的执政官分歧极大。 “阿提亚阁下,如果其他城市的制度也改成了民主制度,和我们一样先进,我们的歌尔城凭什么能够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呢?”一位议员攻击道。 阿提亚简直惊呆了,“难道我们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?” “不是没有这种自信……让对方腐朽下去,我们遭受到的竞争无疑会更小一些。” “外边的世界与我们何干?成了,没什么好处……至少好处不大。” “不成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 “太危险了。” 阿提亚据理力争,气的浑身发抖“怎么没有?我们能够在这种计划中,吸引到大量的人才,人才优势还不重要?” 它忽然察觉到,自己的城市,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开明先进。 “我们只要大力发展旅游业,改善文化设施,就能自发地对外进行思想宣传,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,什么时候能够等到下一次机会?” 能够混到那些个位置,拥有权力的格利泽人,哪个不是真正的老油条? 它们不可能因为阿提亚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的意志。 人才? 拯救文明? 开什么星际玩笑,文明什么时候需要拯救了? 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吗? 所以这场会议结束后,这个计划并没有被通过,至少没有大张锣鼓地进行。 愤怒的阿提亚并没有善罢甘休,试图通过自己的影响力,来完成自己的目标。它毕竟是一名大科学家,本身也有着自己的人脉。 “是什么,让你产生了我们的文明需要被拯救的错觉?”一位年老的格利泽人发问道,它曾经是歌尔城的执政官,就算已经退休了,还是保持着很强的人脉关系。 “我总感觉有一点不对劲,真的!现在外边充满了乌云,各种独裁的臭气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,我们真的不需要为此而做些什么?” 执政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“阿提亚,我年轻时候也有过这种想法。去外边的城市,会为它们感到不公平。” “可是,你要知道,时代总是会进步的,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的。我们并不要去刻意做什么,走在历史最前方的人,总归没什么好结果。” 阿提亚质疑道“如果没有人去做,历史怎么可能改变?” “从局部短期看,社会时好时坏,甚至越来越坏,从升平世退回据乱世;但从大历史的角度看,则是越来越好。局部时段的升降不定,一定阶段的下降不止,不影响其整体的上升。历史的弯子绕得最大,改变不了从乱世升向平世,再升向太平世的大历史进程……” 阿提亚失望地转过了头,这位老人年纪大了,再也不复以往的雄心壮志,它不愿意在这种时刻多生事端,只想安度自己的晚年。 所谓的螺旋历史理论,谁也没办法证明,它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。 特别是,如果每个人都如此逃避,历史又怎么可能上升呢? 这一段珍贵的战略期,在犹豫彷徨中,开始悄悄的溜走……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。 线缆铺设好了…… 铁轨铺设好了…… 城市列车开始正式运行。 各个城市的商业贸易开始变得逐渐昌盛。 阿提亚的预测,正在逐步实现。 在互联网的冲击下,有这个歌尔城作为对比,民众的意识依旧在逐步觉醒。 有些人在歌尔城旅游一趟,受到文化熏陶,回来就开始发表“外边的空气是多么甜美”,“生活是多么自由”,“歌尔城的月亮多么的圆”。 就算歌尔城的执政官毫无作为,整座城市依旧在自发的意识形态输出。 寡头政治还是引发了民众的严重不满。越来越多的人口,开始出现政治诉求,抱怨权力上的不捅破。 特别是,军队里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,心存不满。 还有一些个体,在文化熏陶下,开始自发的移民到歌尔城,这些移民,都是非常优质的人口……它们带走了属于城市本身的大量财富。 面对这种民众意识形态天然觉醒的情况,寡头们开始有些恐慌了,它们怎么也没想打扩大交流以后,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。 但现在闭关锁国已经不现实了! 扩大商业交流,毕竟促进了经济的增长,让民众的生活得到了改善。突然间闭关锁国,将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利益,特别是许多中层人士都靠这个吃饭呢,这群家伙非得直接暴动不可。 再怎么强大的军事团体,都需要人口作为基础。 如果手底下的人跑路了、反叛了,整个政治结构也就成为了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,没有人执行行政命令,和光杆司令又有什么俩样? 随着人心思变,甚至连军队都变得不再忠诚,寡头们开始恐慌,早晚有一天会被愤怒的民众推翻。 为了解决意识形态被入侵的问题,寡头们采取了很多措施,包括但不限于对罪魁祸首歌尔城强力施压;控制民众的言论言论;提高民众的社会福利,杀掉几个贪官污吏来安抚民众等等。 “最悲剧的一幕发生了……” 讲述到这一幕历史的时候,甘亚铎显得异常悲伤。 “在12个城市的共同施压下,阿提亚阁下,被歌尔城的执政官们,以反文明和平罪,处以死刑。” 张远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,又叹了一口气,政治斗争向来是残酷的,古往今来,甚至是不同的文明,莫不如是。 …… 一家人民法院,判处了这位科学家“反文明和平罪”,包括但不限于在成立非法团伙,网络上发布煽动性的言论等等。 它需要接受最为残酷的刑法——电刑。 “阿提亚,你是否承认你有罪?” “我承认,这些都是我做的。但我并不承认我有罪……到底孰是孰非,自有后人来评判。” 这种辩解自然没有人理会。 法官庄重地宣布了它的罪行。 阿提亚坐在电击座椅上,被戴上了刑具,神情从容不迫。底下围观的民众正在大声欢呼着,到底是谁被杀了,它们是不在乎的。到底是好官还是坏官也不重要,只要是官员被处死,它们总是会欢呼。 它马上就要步入死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