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亚父?” 看着哈哈大笑的范增,项声一时间有些错愕,心中怀疑,是否是被慢待许久,亚父气的糊涂了。 “项声,我来问你,若是有朝一日,你自反楚而出,做了这齐国的王……” “亚父,慎言,项声誓死不会叛楚!” 纵然是范增的假设,但项声听了依旧脸色一沉,破天荒的挥手打断了一项尊敬的范增,口中语气满是不悦。 “对对!是我高兴糊涂了,不该做此比喻,我向你道歉!” 一边说着,范增居然一边真的朝着项声拱手致歉,而后者见此,脸色微微涨红,连忙挥手制止。 “项声,这样比喻吧,若你是韩信,刚刚叛秦入齐,做了齐国的王,这时有楚人使者带着结盟之意前来相见,你会如何做?” “我?” 项声闻言,陷入沉思之中,良久之后这才缓缓抬头开口: “若我是韩信,我先就会在心中怀疑,楚人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,而后派遣谍者试图搞清楚来龙去脉。 而第二,我则会权衡利弊,考虑若与楚人合作,能够得到什么。 嗯,总之,若我是韩信,我也不会轻易的接见楚人的使者。” 如此换位思考,项声说到后来,眼睛却是越来越亮,他仿佛有些明白了范增如此兴奋的原因了。 “不止如此!” 范增见状,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,旋即继续说道: “韩信如今虽然占据了齐国,但到底没有同秦彻底撕破脸皮,若他轻易就接见我等,对我等热忱无比,那我反倒要怀疑,韩信入齐这件事情,乃是他与扶苏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。 其目的,就是为了骗取大楚的信任,而后在关键时刻,给我们被后来上一刀!” “可亚父!” 项声的脸上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,随后轻轻挥了挥手,有些不确定的问道: “就算韩信将我等晾在此处,但你又如何能够确定,这不是他与扶苏演的一场戏呢?” “我曾听人说起过韩信,他本是楚人,出身卑微,为了活下去,曾经在淮阴县城之中,受人欺辱,后来是扶苏他了他机会,这才让他一飞冲天。 但项声,你认为一个能够忍受胯下之辱,只为活下去,争夺功名利禄之人,能够永远的被秦人的二十军功爵桎梏吗? 若现在天下升平,他又是老秦人,譬如王氏,蒙氏,那他自然可以。 可现如今,天下战乱频仍,韩信从北打到南,他所立下的军功,早非彻候之位可以封赏,但现如今在秦,他不过一关内侯而已。 如今有机会做齐王,任谁又能够抵挡得住如此诱惑? 人性本恶,此乃荀子所言,是以入齐为王,符合韩信的性格。 其二,也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,在淮阴之时,韩信层受漂母与亭长恩情,于是在离去之时许诺,若有朝一日衣锦还乡,那么定当回报大恩。 可比起漂母与亭长之恩,扶苏对于韩信的知遇之恩,恐怕更甚,现如今韩信做出背叛扶苏之事,他心中定然十分纠结。 在这种情况下,他又如何能够轻易的就接见我等? 是以在我看来,这等情况,才是正常,而至于真正如何,却还需要见了这齐王,才能做定论。” “可亚父,如你所说,韩信此人性格反复、纠结,那你我有需要在此地等到何时? 要知,前线军情可是不等人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