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番外 最后-《我有一个秘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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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闵从前是好动的性子,人是会变的,会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,跟原来的自己反差越来越大,再也变不回去了。

    魏时晋捏捏男人的腰,又去捏他的脸,“大叔,你胖了。”

    宋闵的面部抽搐了一下,是胖了。

    魏时晋弯腰,近距离的看着男人,“脸不像之前那么发黄了,气色也好了很多,大叔,你变的更诱||人了,我真不想走。”

    宋闵抬了抬眼皮。

    魏时晋捏捏鼻梁,叹口气道,“事情没搞定,我是抽时间来你这里的。”

    宋闵没问是什么事,他早就掌握了魏时晋的详细资料,猜也能猜到个十之九。

    魏时晋看腕表,“我得走了,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门一关,屋里又静了下来,宋闵洗了个苹果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,他吃了几口看看苹果上的标签,寻思下次去超市就买这个的,很甜。

    那天之后,宋闵开始隔三差五的下楼走走,晒晒太阳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他的生物钟虽然没有回到做任务的那个阶段,但不再那么乱了,生活习惯也在一点点的回到以前,不是来到这个世界,是在家乡,更早以前的时候。

    魏时晋过来的次数不多,他似乎真的很忙,每次都是匆匆过来调个情,在宋闵身上占点儿便宜,再匆匆离开,留下水果或花,偶尔有巧克力。

    宋闵的日子过的轻松,不定时的跟黄单通个电话,说点家常话,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朋友,而不是尊卑有分的主仆。

    黄单是唯一一个感觉宋闵有变化的人,他把事跟陈越说了。

    陈越对黄单说了一段话,“旁观者跟当事人的角度是不同的,我们都不是宋闵,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,除非他亲口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我找你的麻烦,天天想着法子的招你惹你,对你是脏话不离口,各种刁难,刘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看不惯你,逼逼个没完,其实我喜欢你,喜欢的要死,这就是旁观者跟当事人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黄单想想也是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是代入宋闵去思考问题,显得跟傻逼一样,所以那时候魏时晋联系到我,跟我打听宋闵的事,我就对你说了,老天自由安排。”

    陈越把玩着黄单的手指,“魏时晋也许能得到宋闵的心,他们能像我们一样幸福,也许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宋闵的心,他会有自己的伴侣,宋闵当个孤寡老人,或是有另外的缘分,这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,谁也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有一点我猜的没错,魏时晋真的在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里炸出了几个泡泡,也只有他那种性格的人才能做到,温水煮青蛙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黄单抿嘴,“我还担心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陈越猜到他的心思,啧了声说,“宋闵是智能体改造的,不老不死,谁爱上他,不抓紧时间追都耗不起,可就算抓紧时间,也得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老去,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,这就是现实,很残酷。”

    黄单蹙蹙眉心,“宋闵的身体是前任主系统给他弄来的,三哥是现在的主系统,应该也能做到,可是我喊他,他不回应我。”

    陈越抽抽嘴,“看把你操心的,等宋闵有了喜欢的人再想办法也不迟,天知道他究竟对魏时晋是什么心思。”

    黄单说,“你出去,我要画图了。”

    陈越一脸的委屈,“老婆,你干嘛赶我走啊,你画你的图,我在这儿又不碍着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黄单说,“你一会儿亲我,一会儿抱我,一会儿摸我,特别不老实。”

    陈越,“……”

    六月中旬的晚上,魏时晋接到一个电话,是他派出保护宋闵的人打的,他拧了眉峰,眼神示意底下的人都别说话,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那头的人说,“魏哥,宋先生晚饭过后出门到街上转悠,半路碰到张裴,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待了一会儿出来就被一辆面包车里的人给绑走了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嘴边的烟一抖,掉下去一小撮烟灰,“跟上去了吗?”

    那人凝重的说,“有弟兄跟在后面,车现在已经上了高架桥,往南源方向去了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挂了电话拉开抽屉倒数第二层将里面的枪拿出来,子弹上膛,他拿掉眼镜抓抓往后梳的发丝,抓的有些凌||乱,一言不发的带着亲信出了门。

    夜晚有一些凉意,风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流氓似的抚||摸着路上的行人,一个都不落下。

    南源是C城比较乱的一个区,鱼龙混杂,地头蛇多的很,治安非常差,抢人案在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儿,还住在这里的都是没条件搬走的,在贫穷面前,很多事都没有办法考虑。

    魏时晋带人闯进一个小区,直奔三楼,他踹门进去,场面一团乱,打斗声跟惨叫声混在一起,血腥味越发浓烈。

    宋闵跟张裴被关在一起,俩人都是衣衫不整,前者手脚被绑着,明显的被下过药,嘴角有伤,后者倒是清醒些,不过衣服上有不少血,受的鞭伤很重。

    魏时晋打断了王行的两条腿,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搭在宋闵身上,转脸就质问张裴,“你有没有碰过他?”

    张裴后背被王行抽的血肉模糊,他嘶一声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盯着张裴不放,眼神骇人。

    张裴的后背一凉,他顾不上疼,扶着墙壁站起来说,“不是,大家都是男的,就算我真碰他了,搞一下又不会怎么着,你干嘛这么紧张?”

    魏时晋一拳头砸在张裴脸上,冷笑着说,“那王行养小情人,不也就是搞||几下吗?你他妈的要死要活干什么?”

    张裴也给了魏时晋一拳头,他怒吼着,面目狰狞,“我跟王行,和你跟宋闵,那是一样的吗?我跟王行在一起快八年了……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不下去,捂住脸哽咽,慢慢就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,语无伦次的说,“在一起那么多年,他动手打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,知道手下的人抓了不该抓的,就打算拍照片要挟,给宋闵下药叫我干他,说我不干,我跟宋闵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,操东西,我不会放过他的!”

    “张裴,你跟他怎么样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,不该牵扯到外人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把枪放进口袋里,他半蹲着去抱地上的男人,动作突然一顿改成了背,怕伤对方自尊,毕竟都是男人,一个被另一个抱,显得娇弱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。

    将魏时晋的动作变化收进眼底,宋闵垂了垂眼,药性在啃噬着仅有的一丁点理智跟意识,趴到魏时晋的背上时,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张裴站不稳的靠着墙壁跌坐在地,“我会带王行去国外,只要我还有口气,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脚步不停的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张裴沙哑的喊了一声,透着难以置信,“时晋,我以为你对宋闵只是玩玩,没想到你会对他认真起来……抱歉,刚才的话是我不对,我混账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,“这次的事谢谢你,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,我真碰了宋闵,等我被放出去,我会不顾一切的把王行杀了去蹲大牢。”

    宋闵趴在魏时晋的背上,隐约听到张裴喊他的名字,跟他说对不起,他闭了闭眼睛,在魏时晋耳边说,“快点离开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脚步加快,“张裴,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宋闵的药性发作,魏时晋把他带去了附近的酒店,进了房间以后就去浴室放水,经验十足的说,“大叔,你在浴缸里泡一段时间,药性就会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手被抓住,魏时晋把淋喷头放进浴缸里,他在男人面前蹲下来,揉揉男人沾满脏||污的头发,检查看有没有哪儿受伤,发现只是破了嘴角以后松口气,“没事了,别怕,我帮你报仇了。”

    宋闵抿着嘴唇,面部紧紧绷着,身子在不停发抖。

    魏时晋一手在男人的手背上拍拍,另一只手试试水温,用了极大的控制力压下欲||望,“可以了,你进去泡着吧,我出去打几个电话办点事,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。”

    宋闵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他抖着声音说,“不用水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一下子没听明白,“大叔,你说什么?不用水?那你的药性下不去,会烧死。”

    宋闵的牙齿打颤,手去扯魏时晋的衬衫领子。

    魏时晋任由男人把自己身上名贵的衬衫弄脏,扣子拽掉了好几个,他在男人破皮的嘴角上亲了一口,明明已经快要发狂,却还在忍着,“大叔,我不干奸的事,你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宋闵拽扣子的动作一停,他紧锁眉头去看面前的人,半响说出名字,“魏……魏时晋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的嘴角噙着笑,满意又很兴奋的在男人喉结上了两下,带着奖励的意味,嘶哑着声音说,“很好,你知道我是谁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    跟西园那回一样,又不一样,宋闵在魏时晋的怀里醒来,身上有很强烈的不适,提醒着他昨晚发生过什么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强迫,所以不会出现歇斯底里的一幕。

    宋闵掐着太阳穴,腰上的手往他胸前移,他的思绪骤然回笼,一把钳制住了拨开。

    魏时晋夸张的露出受伤之色,摇头叹息的说,“大叔,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,用完我就这么对我。”

    宋闵浑身都疼,如同被卡车碾过,双腿的肌酸痛无比,“给我拿一下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,我有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摩||挲着男人的肩膀,凑过去啃一下,“昨晚我哪儿也没去,陪着你辛苦劳作了一晚上,天亮才休息,期间一口水都没喝,流汗又流泪,还牺牲掉了无数子子孙孙,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儿?”

    宋闵侧头,“流泪?”

    魏时晋把自己两条胳膊露给男人看,还有他的后背跟脖子,“你自己看看。”

    宋闵的瞳孔一缩,最后一次跟那人做是因为对方要一边老婆抱着,一边跟他继续保持关系,还说离不开他,谈的天崩地裂,把客厅能砸的都砸了,俩人发了疯的扭打在一起,对方强迫他做,他被打的内脏出血,送到医院半死不活,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在亲热的时候,反击跟暴怒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,改不掉。

    魏时晋哭笑不得,“我们亲也亲了,抱也抱了,起初还好好的,等我一进去,你就把我当仇人,又打又抓,我想出来,你又不让我走,差点死你手上。”

    这是真话,一点没掺假,魏时晋强行出来,他跟男人都会受伤,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扛下来了,等人平静了点再继续。

    宋闵的面部布满寒霜,眼睫毛垂下来,盖住了眼睛里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魏时晋深深的看着男人,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,“大叔,人必须往前走,也只能往前走,往回看只会让自己更后悔,悔不当初。”

    宋闵说,“衣服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一览无遗的掀开被子下床,也没找个什么衣服遮一遮。

    宋闵偏开了视线,耳边是魏时晋戏谑的笑声,“大叔,我们刚睡过,你现在害什么羞,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张裴出国了?”

    听到男人的问声,魏时晋唇边的弧度消失,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戾气,“今天上午就走,你相信我,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宋闵把衬衫翻个边,发现都脏了,“这个没法穿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慢悠悠的说,“想让你穿我的走,但是我的那件扣子被你拽掉了好几个,裤子拉链也坏了,你急的我都招架不住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拿手机打电话,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,“另一套跟我的尺寸差不多,白衬衫。”

    宋闵很多年没穿白色的衣服了,他开口阻止,“不要白色,要深色的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已经挂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,魏时晋的人送衣服过来,他拿了自己那套穿上,另一套递给男人,“去试试看合不合身。”

    宋闵去卫生间把衬衫穿上,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神情有瞬息间的恍惚。

    魏时晋透过镜子看男人,眼里多了几分惊||艳,“大叔,你适合白色,以后别把自己打扮的死气沉沉的,不像你。”

    宋闵下意识的按照任务人设扣上最上面一粒扣子,却被魏时晋给解开了,“你不是老学究,最上面那颗不用扣,不过第二颗要扣,会容易让人盯着你的脖子看,大叔,你要自信点,你很有魅力。”

    于是出门时,宋闵露着一截脖子,喉结卡在第二个扣子那里,若隐若现,那身严肃淡去一些,多的是随性的味道。

    按照宋闵的人生经历和对待感情的态度,带着目的接近,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将其丢弃,所以他以为魏时晋不会再出现了,却没想到对方还是一有空就过来,家里多了很多之前没有的东西,吃的穿的用的。

    魏时晋以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姿态在宋闵的世界里刻下属于他的痕迹,等到宋闵反应过来时,那些痕迹已经遍布的到处都是,错过了轻易抹掉的时机。

    中秋那天晚上,宋闵给自己泡壶茶,打开黄单从国外寄回来的月饼,准备坐阳台赏月。

    有风从窗户那里吹进来,过年贴在玻璃门上的福字几个边角被吹的哗啦响,宋闵起身把窗户关小一点,他又坐回躺椅里面,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过来吃月饼还带了手机,宋闵对于自己的这个行为不做任何想法,他刚喝口茶手机就响了,那头是魏时晋的声音,背景嘈杂,越发突显出他这边的冷清。

    魏时晋拔高声音,“大叔,我晚上不过去了,中秋快乐。”

    宋闵知道会是这样,他把通话按断,喝一口茶吃一口月饼,除此以外也没别的事可做,现在睡觉还早,躺床上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宋闵的一盒月饼才吃了一块多一点,门铃就响了,他的心里冒出一个猜测,开门看到门口的人,那个猜测得到了验证。

    魏时晋抬脚进来反手把门一关,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,“家里闹死了,还是你这儿舒服,晚上我跟你睡,不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走进来四处看看,望见了阳台小桌上的茶壶跟月饼,立刻迈着长腿过去拿了男人吃剩下的半块月饼咬一口,皱皱眉头说,“怎么这么甜?”

    宋闵把玄关那里的皮鞋踢到柜子底下,“月饼有苦的?”

    魏时晋边吃边说他以往不怎么吃,“这不会是黄单自己做的吧?”

    宋闵说,“是陈越给黄单做的,黄单寄给我一份,公公婆婆一份,还有两个朋友各一份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挑眉,“陈越还会做月饼?”

    宋闵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,“只要想学,不会的也能学会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咽下嘴里的月饼,甜的他犯恶心,他给自己倒了两杯茶喝下去才缓了缓,“大叔,明年我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宋闵轻蔑的扫他一眼,“你?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抽抽嘴角,“什么叫算了,不信是吧,明年我给你做一锅。”

    宋闵,“……”

    魏时晋不是第一次留在宋闵这儿,衣橱里有一半位置放了他的衣物,洗漱用品也搬进了卫生间,他在这里生活的痕迹随处可见。

    简单的洗漱过后,魏时晋上床跟男人一块儿躺着,他看杂志,对方看书,俩人短暂的时间内没有交流,房内很安静。

    魏时晋翻了几页杂志,他心猿意马的丢到一边,坐到床尾那边握住男人的脚挠他脚底板。

    宋闵怕痒,换了副身体,也会做出条件反射的反应,他没忍住的笑了起来,回过神来后不自在的僵了僵。

    魏时晋第一次看男人笑,有点孩子气,很干净,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笑,“大叔,你脚底板的皮||肤怎么这么嫩?平时走路用飘的?”

    宋闵把脚拿开,别扭的说,“天生的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又去挠宋闵的痒痒肉,宋闵不让他挠,俩人把床被弄的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要出差,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回来,大叔,要想我,别老是让我一个人想你,给点回应,嗯?”

    宋闵把被子往上一拉,“睡了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长腿一伸,人进了被子里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记得想我。”

    他打了个哈欠,声音模糊,“月饼太甜了,你一次别吃多,对肠胃不好,你应该多吃些坚果类的东西,还有新鲜水果,我给你的卡你要刷,在超市里用很方便。”

    枕边的话声渐渐减弱,被均匀的呼吸声取代,宋闵看着窗外的明月,他有些出神,片刻后翻身睡了。

    宋闵就这么跟魏时晋相处了一年多,没动过手,也没闹翻过,以一种很奇怪的模式在展开着,他再也没买过泡面吃,偶尔心情不错了会下厨炒两个菜。

    魏时晋每次来都要宋闵给他做饭,就是不出去吃,宋闵跟他僵持过,最后俩人一人退让一步,分工合作。

    有一天夜里,魏时晋突然过来了,他什么也没说就拉了客厅的窗帘,在沙发压着宋闵亲|热,整个过程都显得很狂躁,带着一股子有今天没明天的绝望。

    客厅里没开灯,光线昏暗,宋闵闻到了些许血腥味,分不清是他自己的,还是魏时晋身上的,他抬手给了魏时晋一下。

    魏时晋可以躲开的,但他没躲,闷哼一声后就发了狠,宋闵不停抽气,又给了他一下,力道比前一次还要重。

    宋闵抓住魏时晋的头发拉扯,“你他妈的疯了?”

    魏时晋不吭声,只是一次比一次狠。

    宋闵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了,他不觉得冷,没有像过去那样体会被塞进冰窖里的刺骨凉意,因为魏时晋没把他按在地板上自顾自的发泄,而是一直抱着他,像是大暑天站在太阳底下,热的他汗如雨下。

    事后魏时晋从拎过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截早已干枯的桃树枝,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,“大叔,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这里。”

    宋闵看着桃树枝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灯还是没有开,魏时晋借着微弱的光线穿戴整齐,居高临下的望着沙发上的男人,“我的东西你随便处理,想扔掉就扔掉,不用跟我打招呼。”

    宋闵依旧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以后在外面见到我,就当做不认识,如果我家里人来找你,给你钱你就收下,那是你应得的,大叔,我已经对你没了兴趣,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魏时晋整整衣领,一手抄在口袋里,一手无所谓的举起来挥挥,他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,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皮鞋擦过木地板的脚步声停在门口,随后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响动,客厅里死寂一片。

    宋闵摸到茶几兜里的打火机跟烟盒,这还是魏时晋留下的,他抽了一根烟叼在嘴边,按了好几次才按出火,橘红的火苗在昏暗的沙发边窜起又灭了,之后是一缕烟草燃烧的气味,那味儿越来越浓,却没有盖掉原来漂浮在空气里的味道。

    魏时晋走了。

    突然像条疯狗似的闯进来,又突然毫不留情的离开,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被魏时晋搅的天翻地覆,他想清理清理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,索性就那么着了。

    宋闵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安眠药又拿了出来,他心想,自己真的老了,寂寞了。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四季变化着来,又到了一年的秋天,树叶大片大片枯黄,整个天地都变的黯淡失色,也显得凄凉萧瑟。

    宋闵在家里大扫除,他打算把衣橱里的衣服收拾收拾,冬天的拿出来晒晒太阳,结果也把魏时晋的衣物给拿了出来,跟他的一起挂在阳台上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座机响了,宋闵以为是黄单,没想到电话那头是陈越,他预感对方这通电话跟魏时晋有关,除了这个也想不出别的。

    陈越开门见山,“魏时晋的事我最近知道了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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