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-《痴恋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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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凭什么给他查?
明佳娜停车快,一分钟就下了车,庞贝和储斯则就等了等了她。
三人一起上楼,储斯则放好最后一件行李,庞贝找到蓝牙耳机,将钥匙还给了明佳娜。
明佳娜把钥匙交给储斯则,绷着脸说:“就住三个月,三个月之后,你就滚蛋。”
储斯则扬起嘴角一笑,“谢谢佳娜姐。”
明佳娜白他一眼,开车带他和庞贝一起出去吃饭。
挑了个包间,边吃边聊。
庞贝在席间得知,储斯则是体育生,原来就是体院校草,听说在网络上也有几十万的粉丝。
他自己偷偷跑来安城签的昭文,现在并不在明佳娜手下,但是公司也正打算推他试水,正好明佳娜给庞贝找了短视频的剧本,同公司当然自己人跟自己合作比较好。
庞贝和储斯则,就这么被凑一块儿了。
明佳娜不喜欢生活圈子的人,插足她的事业当中,储斯则先是入住她家,又一声不响就去了昭文,她稍微感觉到被冒犯。
但这是人家的工作自由,她也没资格指责,对储斯则态度略有些不善,警告他不要在公司乱说她的私事之后,也就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,正儿八经跟他讲短视频拍摄相关问题。
明佳娜看着庞贝和储斯则,说:“你们俩的时间很难碰一块儿去,现在就先分开拍各自的视角,靠剪辑合并,等到后期热度起来了,再抽空合拍。”
储斯则这边没问题,他跟明佳娜同住,拍摄上便捷许多。
庞贝也说“ok”,她有一些拍视频的经验,只要不需要她剪辑,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难度。
晚上七点多,三人才散场。
明佳娜把庞贝送回万澜千波,她从小区里绕了一圈出来,见小区内部有健身房和游泳池等公共设施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储斯则坐副驾驶,双臂枕在脑后,懒洋洋往后靠着,斜去一眼,笑问:“佳娜姐姐,要不我们也搬这里来?”
明佳娜一笑,“你知道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吗?”
储斯则从钱包里抽出自己的银|行|卡,地给她,说:“密码六个一,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,住一年肯定够了。”
明佳娜被逗得发笑,态度也好多了,柔和地说:“收起来,我那边租了一年,还没到期呢。”
储斯则收起卡说:“等你那边到期了,就搬这儿来住。”
“斯则,刚加庞贝微信没有?每个小剧本拍之前,你们得稍微沟通下。”
“加了,她还没通过。”
“别急,等她到家就会通过了。”
庞贝到家后,还没顾得上通过好友请求,喻幸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,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。
“……”
她指纹解锁开门,喻幸跟在后面进来。
“喻幸,你是不是在我手机装监控了?”庞贝倒了杯水给自己。
喻幸也要了一杯,说:“没。”
但是他们俩家门口肯定是有监控的,摄像头带移动监测,庞贝一出电梯,他就知道了。
两人坐吧台喝水,喻幸把水果洗干净切好,驾轻就熟地装进盘子摆好,放到庞贝手边。
庞贝一边吃水果,一边查看微信消息,她通过了储斯则的请求,那头很快发了条语音过来:“姐姐,我们到家了。”
喻幸拿着钢叉,眉头皱了皱。
庞贝回了个“好”给储斯则,就把手机平放在吧台上。
喻幸视线一低,就看到庞贝的手机屏幕上,还有个好友叫“丰哥”,不用说也知道是谁,而且,他的头像还很眼熟。
庞贝顺着喻幸的视线看去,默默将手机翻了个面。
气氛怪怪的,庞贝说:“……水也喝完了,要不你走吧,我这一会儿还要工作。”
喻幸还是尊重庞贝的工作,放下水杯往门口走。
庞贝送他,刚走到门口,喻幸就停下了脚步,旋身看着她,还是没忍住问出口:“他们就只能是哥哥弟弟,不能和你是点正常的关系吗?那我是什么?”
“你是?你是邻居。”
庞贝下意识给了这个答案。
很显然喻幸不满意。
“严瑞丰自己取的名字叫‘丰哥’,又不是我给的备注。我新同事他年纪小,算是我经纪人的弟弟,顺便叫我一声姐姐。我跟他们都是正常关系。”庞贝耐心解释完,才推着喻幸出去,问:“这下该满意了吧?”
喻幸还站在门口,哑声问:“新同事见面,要抱的吗?”
庞贝一脸茫然:“我什么时候跟他抱了?”
喻幸脸色很淡,可你能感觉到他眸光是沉的,他说:“似锦公寓楼下。”
庞贝环着手臂,靠着门说:“那是他把我错认成明佳娜,从后面捂我眼睛。”
喻幸脸色没变,却转身离开了。
庞贝回到沙发上,翻开明佳娜给的剧本。
目前有五个主题,她先筛选一个,跟储斯则两人商量好了再拍。
都是各种言情剧的片段,有一个“死别”的段落倒是触动了她。
看到“死别”,庞贝恍然想起,明天就是喻幸父亲的忌日!
她答应了郑清秋,这两天好好照顾喻幸的。
难怪他情绪反常,甚为敏感,估摸着人太伤心,有些思绪牵扯出来,不由自主跟她多说了些话。
庞贝拿着手机,想给喻幸发消息,她打了又删,删又打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太刻意的安慰,像怜悯,他肯定不想要她的怜悯。
庞贝发了一条诚恳的消息过去:邻居,能过来帮我一点忙吗?拜托了。
没到半分钟,喻幸就来敲门。
庞贝开门让喻幸进,端详着他,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挖掘出一点点关于亡父的哀伤之情,却好像看不出来。
如果他内心是痛苦的,那他也真算是有表演天赋,情绪掩藏的一丝不漏。
如果他不痛苦……
不,按照郑清秋的说法,他那么年幼就看到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,怎么会没有心理阴影。
庞贝一下子想起了庞中林离开的方式,也是自杀。
虽然她最后看到庞中林的时候,人已经比较体面地入棺了,但亲人静若死水的冲击感,和日复一日的钝痛感,只要一想起来,日日如新。
“要我帮什么忙?”
“去沙发聊,先给你看看剧本。”
喻幸坐上沙发,翻看庞贝的剧本,都是很短的内容,却都很暧昧,甚至还有接吻与激情内容。
他合上剧本,嗓音又磁又沉,掀起眼尾看着庞贝,“你要和那个男的演这里面的剧情?”
庞贝对上他的视线,窝在沙发里,眨着眼问:“不然呢?”
她是演员,这些戏份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。
喻幸拉开茶几的抽屉,从里面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出来,慢条斯理地撕开烟,点燃一支。
庞贝:“!”
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!
还是在这间屋子里藏烟。
喻幸两指捏着烟,走去了阳台,半支烟后,他站在阳台,身形孤拔落拓,往沙发上望一眼,垂下的手指,悄无声息捻灭了烟头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:“贝贝,能不能不演?”
庞贝视线落在他的指腹上,仿佛烟头的温度,也传递到她的指尖,心都跟着痛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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