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-《痴恋她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这些话撕了她的脸皮,戳了她的软肋。

    严瑞丰拿出打火机,点燃一根烟,继续说:“你以为这些都是大家自愿的?要不是贝贝开口,谁记得你生日?我说得残忍点儿,我们对你好,最开始是因为贝贝,而不是因为你有多好。爱屋及乌,明白吗?”

    他靠坐在牌桌上,两指夹着烟,宠溺地看了庞贝一眼,平静地说:“我们都是男孩儿,对一个女孩儿好,还是两个女孩儿好,根本没区别。换而言之,我们没走心。对你最好的一直是贝贝,我们最多只是安慰你,但贝贝敢把你带回家去,敢让她爸爸出面接触你爸爸,她还敢让她爸爸认你做干女儿。这些好处,才是落到实处的。你亲妈那边的全是废物,那些年要不是贝贝,你后妈能对你那么客气?”

    一番话,把范雅的老底都揭开了。

    这些事大家都知道,只是一直没摆在明面上。

    严瑞丰陡然说穿,扯下这层遮羞布,范雅恨不得钻进地洞。

    范雅攥紧手指,声音格外地平淡:“所以呢,你想要我怎么样?跪下来给她道歉?”

    严瑞丰哼笑道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珍贵的东西不多,你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。你后不后悔我不知道,你肯定会很惨。”

    范雅忽然疯了一样把背包砸在地上,嘶吼控诉:“我让她对我好了吗!这样的好你要不要啊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她才对我好?所以我活该做她的附属品、做她的丫鬟是不是?严瑞丰,你真自私,只有你喜欢的人是人,别人就不是人!你跪着当她的舔狗就行了,凭什么要让我也当她的舔狗?”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范雅脸上,庞贝收回手腕子,揉了揉。

    范雅半晌没回过头来,扭头看着庞贝的时候,眼圈已经红了。

    庞贝淡淡地看着范雅,不疾不徐开口:“范雅,你当初要不想我对你好,你怎么不拒绝。一边吃着好处,一边还要骂娘。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范雅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来。

    庞贝并没心软,在死寂的房间里,她嗓音清凌凌的:“今天大家叫你来,你觉得是为了给我平委屈?”

    她扫视了周围一圈人,抱着手臂道:“有一半是这个原因,还有一半,是因为大家不想跟你有隔阂,大家在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,让你改掉背后捅刀子的毛病。我以前就知道你小家子气,但是那是因为你在家里受了太多委屈,朋友一场,大家都不想跟你计较。你没别的毛病,就是眼睛特别瞎,活该你经常说日子苦,再幸运的人生,也要给你糟践了。”

    张海犹犹豫豫开口:“雅雅,贝贝说的没错。丰哥也是心疼你的,要不然今天都不会叫你来。”

    严瑞丰要横起来,就不是让范雅口头道歉那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范雅一脸不屑。

    张海又说:“发生任何事,都不是你对自己朋友下手的理由。你看贝贝……她也没说对朋友怎么样。雅雅,跟贝贝道个歉,这事儿就过了。以后大家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范雅眨掉眼泪,讥讽一笑,还能和以前一样吗?

    放狗屁。

    她盯着严瑞丰,脸上挂着标志的笑:“今天你们也该出气了,翡翠镯子可以给我家了吧?”

    严瑞丰不知道范雅在说什么,压根没搭理范雅。

    范雅捡起包走了。

    庞贝跟他们散掉的时候,喻幸的车就停在外面。

    庞贝上了车,喻幸吩咐司机回万澜千波。

    “今天聚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样,范雅也去了,被搅和了。”

    喻幸眉头一皱:“她没给你道歉?”

    庞贝扭头看过去,狐疑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她要给我道歉?她走之前说了个什么玉镯子,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喻幸也没瞒着,简单陈述了过程。

    庞贝笑了笑,心里更加鄙夷,说:“要不是那个玉镯子,我怕她今天都不会来。”

    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严瑞丰和张海他们那一拨富二代,还算是比较重感情的人,范雅真是把这些年的情分亲手作没了。

    庞贝:“你怎么没告诉我?”

    喻幸握上庞贝的手,说: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路上还算通畅。

    回到家,庞贝去洗澡,喻幸回到隔壁房间,把今天助理送过来的镯子拿过来。

    庞贝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,镯子就摆在桌上。

    喻幸在吧台上敲电脑,他听见脚步声,说:“镯子你自己处理。”

    庞贝拿起镯子看了看,合上首饰盒,暂时没去动它。

    而是趴在喻幸背上,勾着他的脖子,歪头问:“我去见严瑞丰,你不介意了?”

    喻幸侧头,薄唇就擦上了她的唇瓣,刚洗过澡,她的唇红红的,氤氲着些水气,又娇又软。

    他眼神渐渐迷离了,握鼠标的手松开,转而握她的腰,将她一把抱进怀里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说:“介意。很介意。”

    庞贝:“?”

    喻幸滚动着喉结说:“但是……我在克制。”

    庞贝噗嗤一笑,她头发上的水,全部都滴在喻幸的衬衫上,本来干干净净的一件白沉沙你,瞬间全部湿透,不均匀的一片,看着很惹人遐想。

    她的笑声传进喻幸耳朵,像一阵风铃声。

    喻幸把人抱着站起来,往房间里走。

    现在,他克制不住了。

    庞贝想起床单用了有段时间都没换,摸着喻幸带着浅淡胡茬的下巴,说:“不要。床单不干净。”

    喻幸转而往隔壁去,说:“我的床单很干净。”

    庞贝眯眼一笑。

    她还没去过他的家,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样子。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