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-《贴身丫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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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多灾民,能成功北上的,要么是运气非常非常好,要么是有过人之处,比如体力好、有眼色,这些人大多可用,极少老弱病残。
傅慎时忖量片刻,道:“辛苦先生了,善庄那边如何了?”
仁庄这边以后都要经营其他东西,耕地用来种植太浪费了,傅慎时让汪先生另置了庄子,以后会带一部分灾民过去造纸、种草药。
汪先生道:“这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我已经上册了一些名单,明日便带一部分过去布置。”
殷红豆问了一句:“他们都肯?”
好不容易安定下来,挪家很容易让人恐慌,尤其他们经历了灾情,更不想离开,这边也发展的很好了,只怕不好说动他们。
汪先生一笑,道:“有的世代务农,不喜欢做生意或者跑堂,倒也有一二百人愿意去。”
一二百人也很不少了,殷红豆挺意外的。
傅慎时问汪先生打没打听长兴侯府的事儿。
汪先生想起什么似的,回道:“打听了,只听说您的亲事已经退了,别的倒没听出什么来。”
秦氏已经替傅慎时退掉了和方素月的婚事,她当时派人去说退婚的时候很委婉,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,不过方家看到一千两银子,语气还是软和了许多,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,方家竟然收了银子答应退婚,没有大肆追究,除了傅慎时现在名声不大好,以后难得娶门当户对的妻子,再没有别的坏影响。
秦氏退掉与方家的婚事后,也没有心情去搭理这事儿,也就没有深究下去,否则以她的精明性子,追查下去,就该查到方家人已经知道方素月的心思,因为心虚才答应了退婚。
方素月回去之后还是抱着能和傅六成亲的想法,她没想到都快要下聘了,傅六还是要跟她退婚,长兴侯府的人上门的时候,她很害怕秦氏闹起来,便跟方夫人说了实情,以求挽回一二,方夫人见秦氏还送了银子来,便顺势而为,答应退婚。
这件事平平静静地了结了,坊间不过流传了一些傅慎时身有隐疾的谣言,因他许久不曾在人前露面,这些传言早就平息了。
汪先生禀完这些,便离开了,殷红豆又和傅慎时两人继续完善剧本。
第二个完成的是《倩女离魂》,这也是个较短戏,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,殷红豆最后阅览的时候,不得不赞叹傅慎时文采出众,这故事她讲起来还是有些干巴巴的,一字一句写成了戏,倒是十分动人,有些字句她看到都觉得心神震动。
殷红豆看完本子,琢磨了一下,就道:“这两个故事就够了,另一个有些长,而且我记的不是很完整,不如另一个就不写了。”
傅慎时眉头一皱,道:“要写。”
殷红豆道:“庄子上的事就够你忙的了,实在不必在这个时候费工夫再写这个。”
傅慎时挑眉看她,道:“红豆……”
她心里还是有他的。
殷红豆受不了傅慎时的眼神,面无表情地道:“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晚上两个人就寝的时候,傅慎时更加睡不着了,殷红豆倒是依旧好眠,她现在睡觉还是面对墙壁,但脑袋已经肯露出来。
时砚在书房睡,这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傅慎时睁着眼,双手放在小腹上,轻声道:“你睡了吗?”
殷红豆没搭理他。
傅慎时也只好闭上眼。
殷红豆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:“你根本不必这样。”
傅慎时又睁了眼,他是不必这样,他挪了挪身子,从殷红豆身后抱住了她,双手隔着厚厚的被子,紧紧地勒在她的腰上,侧脸贴着她的脑袋,在她乌黑柔软的头上磨蹭来去,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她暖暖的体温。
殷红豆一点反应也没有,不挣扎,也不说话。
傅慎时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好抱得更加用力,好像这样,就占有她多一点。
殷红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傅慎时的额头抵着殷红豆的后脑勺,声音沉郁微哽:“你不就仗着我宠爱你吗?”
殷红豆睁开了眼,藏在里面的手,攥着被子,依旧没有出声,她没有想要恃宠而骄,但让她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,攀附着他生活,她做不到。
尤其是这样子跟傅慎时在一起,她更做不到。
傅慎时自觉无趣,又退了回去。
长夜漫漫,两人的呼吸声也渐渐缓慢均匀。
次日,汪先生料理好了善庄,傅慎时与殷红豆就搬了过去。
仁庄人多眼杂,傅慎时还是不想被人瞧见,暂且搬去善庄避一避,两个庄子之间离的也不远,骑马一刻钟左右就到了,汪先生往来禀事,倒也方便。
善庄上也是建了一个两进的院子,比仁庄上更简陋,但日常起居,不成问题。跟来的灾民都分到了田地,水田和耕地都有,开春之后,也都要忙活起来。
傅慎时与殷红豆二人在善庄上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,将另一外一本折子戏也完成了。
没待几天,庄子上来了位稀客。
薛长光来了,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公子。
傅慎时听庄子上的管事说薛长光来了,院子里也没有别的下人,时砚嘴笨,殷红豆一个人去他不放心,便让殷红豆和时砚一起出去迎接。
殷红豆跟时砚到院子门口的时候,薛长光正好下了马,他看到殷红豆愣了一下——善庄上住的是傅慎时?
薛长光身边的公子也准备下马,哪知道马儿尥蹶子,他没在马鞍上踏稳,一个不小心,扑了下来。殷红豆早看出来了,这位“公子”就是薛六姑娘女扮男装的,她便快步跑过去,扶上一把。
就殷红豆这小身板,还扶人呢……她只有当肉垫子的可能,薛六姑娘结结实实地压在她身上,脸上。两人嘴对嘴,吧嗒亲了上去。
傅慎时不大放心殷红豆出门,他到底还是跟了过来,正好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——一个“男人”,全身都压着殷红豆,亲着她的嘴,一动不动,姿势就像是某些图册上的一样。
他的脸登时就黑了,他含着怒气道:“时砚,推我过去!”
薛长光连忙去扶人,薛六和殷红豆两人从地上爬起来,时砚推着傅慎时过去。
薛长光都没整明白怎么回事,见傅慎时鞭子都拿出来了,他赶紧拦在自己妹妹身前,道:“慎时,这是个意外。”他又转脸问殷红豆道:“姑娘可伤着了?”
薛六姑娘躲在薛长光身后,揪着哥哥的衣服,根本不敢露面——她早听说傅慎时重视这个丫头,没想到他这般重视!她不过压了红豆一下,傅六就要她的命似的。
殷红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,摇了摇头,又瞧着傅慎时解释道:“我没事。”她揉了揉后脑勺,虽然门口是泥地,还有一层浅浅的草,磕在地上还是很痛的。
傅慎时盯着殷红豆的嘴唇,狠狠地拧着眉,又看向她揉脑袋的手,脸色愈发阴沉,他紧握扶手,忍不住低吼一句:“滚!”
薛长光当然明白,傅慎时肯定不是骂殷红豆,他讪讪一笑,抱歉地作揖,道:“先看看红豆姑娘伤的严不严重,要是严重……”
傅慎时都没搭理薛长光,拽着殷红豆的手,命时砚推着他进屋去了。
薛六姑娘这时候才敢走出来,嘟哝:“傅六脾气怎么这么差?不就是一个丫鬟吗?”
薛长光扭头瞧了自家妹妹一眼,思忖片刻,扯了扯嘴角,傅慎时不会没认出他妹子吧?那傅六今天只说了个“滚”,还真是给面子了。
他牵着缰绳,瞪了薛六一眼,道:“谁叫你胆子这么大,偷了我的旧衣裳跟出来,你伤着没有?”
薛六姑娘摇头,面色羞红,她整个人都压殷红豆身上,能伤着什么!
薛长光道:“罢了,我们自己去庄子上看看。”
薛六姑娘心有余悸地上了马,也不敢骑快了,只与薛长光两个慢慢悠悠地在田野上行走,她看着一望无垠的田地,问道:“这庄子不会也是长兴侯府的吧?方才仁庄上的人不是说,这儿的佃农也是灾民,长兴侯府的手这么快,就买了庄子租给灾民?”
薛长光眉头皱着,道:“不会,长兴侯府现在可拿不出钱买这么大的庄子。傅慎时估计是借住吧。”
薛六姑娘就问:“为什么?”
薛长光不跟妹子说朝廷上的事。
薛六姑娘继续问道:“哥哥,仁庄到底是谁家的,你打听出来没有?”
薛长光摇摇头,道:“只知道庄子上有个管事的汪先生。”
薛六姑娘一笑,道:“这人也是神秘,这么财大气粗,我估摸着肯定是那个侯爵功臣世家偷偷办的。”
薛长光也很好奇,但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仁庄的经营上,他骑着马在善庄上马马虎虎地逛了一圈,便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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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慎时一路拽着殷红豆进院子,时砚自觉留在廊下,他将红豆摁在小杌子上坐着,抬起手,托着她的下巴,用大拇指擦她的唇。
没过一会儿殷红豆的嘴巴就肿了,樱桃小口丰盈红透,看着就诱人,她蹙了蹙眉,道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傅慎时直直地看着殷红豆的唇,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他眉间的阴郁十分明显。
殷红豆皱着眉,拂开傅慎时的手,他的手又放了上去。
她的声音更大了一点:“傅慎时,你弄疼我了!”
傅慎时不管,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殷红豆握住傅慎时的手腕,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你擦够了没有?”
傅慎时更用力,恨不得将殷红豆的嘴皮子都磨破。
殷红豆扭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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