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40-《新婆媳战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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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郝云,与危成相识在法国留学时,虽然两人的感情进行的不温不火,却也是循序渐进。

    郝云总说:“我宁愿要细水长流,也不要轰轰烈烈而后两相厌烦。”

    危成只是宠溺的对她笑,心里却很想告诉她,其实感情的冷热取决于人。

    郝云始终相信她与危成的感情可以延续到金婚,傻气而总是带点美好想象的她,诚如危成生活中的一道阳光。

    假期时,危成回国会带着郝云一起回家,有时候还会带着郝欣欣。

    郝云这人善于厨艺,郝欣欣善于卖乖,两姐妹哄得时美仑很开心。

    可惜好景不长,就在危成与郝云交往的第四年,她失踪了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,危成整日饮酒,颓废了好一阵子。

    直到秦岳赶到法国,对他进行开导,才将他昏厥的状态唤醒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郝云嫁谁了?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嫁人,她……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明绯绯一惊,不敢置信这种狗血桥段又一次发生在她身边,不但老公的前女友去世了,还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,而她却要一辈子跟一个死人斗?

    危成笑笑揉揉她的后脑:“我还记得那年圣诞节,我去她家接她,按了许久门铃都没人应。

    后来我又打她手机,也没人接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夜是危成最心焦的一夜,他等在公寓外一整夜,却在临晨接到了郝欣欣的电话:“姐夫,姐姐昨晚病了,现在在我这里睡下了,你明天再来看她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危成才算心安,却没想到第二天,得到郝欣欣递来的一封告别信。

    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天去,却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直到两年后,郝欣欣出现了,终于再吃到烤鸭的味道,她才发现自己饿坏了。

    在她一番狼吞虎咽之后,危成问起了郝云的近况。

    郝欣欣犹豫了半天,才问:“姐夫,你不怪姐姐吗?”

    却没想到危成只是释然的一笑:“过去的事就算了,你也别叫我姐夫了,我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郝欣欣诧异的抬头,一阵心慌:“你结婚了!”

    他的笑容透露着畅快,好似已从往事中解脱:“以后就叫我危成吧。”

    那一天,郝欣欣支支吾吾的没说郝云的下落。

    直到今天,郝欣欣被叫进危成的办公室,听他交代工作上的细节时,才问道:“我听时阿姨说了,那个明绯绯是你太太?”

    危成浅笑:“你该叫她嫂子了。

    她这人挺热情的,对下属也挺好,你跟着她我也放心。”

    郝欣欣蹙眉扭曲了脸,反复咬着唇想要隐忍,却还是哭了:“先前你不是问我姐姐的下落吗?

    她……死了。”

    本是笑脸相迎的危成,僵住了嘴角,手中的笔顺势滑落。

    死者,人之终也。

    在危成的印象中,儿时父亲的病重,其后母亲独自将他带大,那对他来说便是人生中经历的第一个死亡。

    他想过无数次,郝云是幸福的嫁人了,幸福的用她的幸福狠狠的割了他一刀,却根本没想到,这将是他人生中经历的第二个死亡。

    郝欣欣哭诉着:“两年前,在回家的路上,姐姐被人拖进了小巷子里……那是两个吸毒者,其中一人身上还掉落了艾滋病带菌者的证明。

    姐姐很怕,她来找我,哭了一整晚。”

    而后,郝云冷静下来,却不敢去报警,更不敢将这事告诉危成,便劝说郝欣欣一起隐瞒。

    就在危成跑去郝欣欣家的时候,郝云正在医院接受检查。

    就在危成整日酩酊大醉的时候,郝云的报告出来了,她感染了hiv。

    就在危成终于决定站起来的时候,郝云去了。

    而那期间,郝欣欣花光了她们姐妹俩的所有积蓄,就为了帮助姐姐延缓寿命,直到最近半年,在办完姐姐丧事之后,无父无母的郝欣欣想到了回国,也想到了危成母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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