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周烁然却拒绝了,“伯母,我自己拿吧。” 他提着行李包,大步往屋里走。 一直没说话的田苗秀捏了捏衣角,也跟着进了屋。 刘腊梅悄悄拉了下田长发,小声问,“你就不会拒绝掉?” 田长发摇摇头,“拒绝不了,刚才得旺叔说了,这是他家里硬性安排下来的,非要住咱们小队里,说咱们家屋子多。” “得旺叔家的屋子也不少嘛。” “是啊,我刚才也这样说,可得旺叔说,周烁然的家里人不让他住好的环境,说要他下来体验农村的艰苦生活。”田长发摊手,“得旺叔这样说了,你叫我怎么说?” 刘腊梅听得一愣,“这是个什么情况?还有叫孩子来吃苦的家长?” “是嘛,我刚才也这样问,可得旺叔说,人家是干部,自然跟咱们普通人的想法不一样。”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刚才的四百块,塞到刘腊梅的手里,“这是周烁然这两个月的伙食费,给你了。” 给的钱不少,毛巾厂刚收进的新工人,月工资也才一百块。 周烁然的伙食费,都有二百块一月了! 刘腊梅看向屋中的小客人,忽然头疼了。 给的也太多了,她该怎么招待? 真让人家吃苦体验生活? 田苗秀跟着周烁然进了正屋,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。 “周烁然,说吧,你来我们这儿的真正目的。”田苗秀打量着他的打扮。 嗯,球鞋,棒球帽,还带着画板。 确实像来乡下写生的。 但,他有必要跑这么远来写生吗? 汉县是农业县,走出县城街道,随处可见农田农舍。 根本不需要跑这么远来,住她家破旧的屋子。 周烁然看着她气鼓鼓的脸,轻轻勾了下唇角,眉眼含笑说,“我的美术老师介绍我来的,他表叔是你们大队的大队书记。” 田苗秀听得一怔,是这样吗? 大队书记的表侄子,是省城的老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