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史弥远开口,“既了之事,再去寻根究底,没有什么意思……其实,这件事如此了结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若……嗯, 若许某真的到了临安,三口六面,说出些什么来,反倒叫朝廷为难呢!” 这就“既了”“了结”了? “那,”史嵩之蹙眉,“淮东制置使一职?” “欸,还能怎样?只好叫副使接任了。” 史嵩之心中一阵泛酸。 他刚刚从光化军司户参军调任襄阳户曹, 襄阳北接光化军, 虽然不直接同金境接壤, 但也算前线,更是大宋对金防线(这个防线,不仅仅指中路防线,更指由东到西的整条防线)之最核心,较最前线的光化军更加重要,史嵩之由光化军司户参军调任襄阳户曹,是按照自己既定的经营襄樊的步骤,一步一个脚印,扎扎实实的去走,但是—— 户曹掌管籍账、婚姻、田宅、杂徭、道路等事,权责同司户参军基本一样,品级也一样,还是最低一阶、最低一品——第三十七阶、从九品。 而吴浩由制置副使而制置使—— 贼斯鸟,天壤有别呀! 叫我如何不泛酸? 史嵩之在心里将自己的“不平”往下按了又按,到底按不住: “曹彬下江南, 何等勋劳?太祖亦未肯以使相与之!今边戌末撤, 警报时至, 若某人可以非常手段遂其所求, 诸将效之……欸,不说别个了,单说某人——” 略一顿,“他志得而意满,猝有缓急,尚肯效死否?” 再一顿,“二爹,你说过的,‘御将之道,譬如养鹰,饥则依人,饱则飏去’呀!” 史弥远默然片刻,微微摇头,“恐怕,今后,不大好再以‘鹰飏’视某人了。” 啊? 史嵩之惊异的看了二叔一眼。 史弥远叹口气,“官家的身子骨儿,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天崩地裂的大事,不定哪一天……欸, 这种时候,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罢!” 第(1/3)页